只欺霜赛雪的柔夷上,凤仙花汁涂染的指甲,鲜亮耀目。、
关卓凡觉得自己的心跳,莫名其妙的快了起来。
过了好一会儿,慈禧微笑着叹了口气,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,放下手来,说道:“我这个脑筋,在这些事儿上头,真不算好用!想来想去,不是金啊,就是玉啊,恐怕……都不能中你的意。”
“太后起的,自然都是好的……”
“得啦。”
长长的睫毛下,秋水流波,“哎,你说,咱们索性一直叫他‘小官儿’好了——就拿‘小官儿’做他的乳名,好不好呢?”
“呃,也……”
关卓凡的“好”字还没有出口,慈禧就先自我否定了:“不好!不然,小官儿懂事儿之后,嘴上不说,心里一定抱怨,阿玛、额娘对他,怎么那么不上心啊?——连起个乳名,都这么偷工减料的?”
这几句话,尤其是“不上心”一说,说者未必无意,听者更是有心,关卓凡十分尴尬,不晓得该怎么答话,只好含含糊糊的“嘿、嘿”了两声。
“其实吧,”慈禧说道,“我是真觉得,‘小官儿’拿来做乳名,挺好的,将来,他有了弟弟妹妹,他呢,就改成‘大官儿’,下边儿的弟弟妹妹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