禧,她秀眉一扬,“姊姊,你是说,他竟然敢?……”
慈安凝视着慈禧,缓缓的摇了摇头:“他敢不敢的,我不晓得……我说过了——他的本意是什么,咱们……不必揣测。”
顿了一顿,“我是说……唉,我嘴笨,不晓得怎么才能够把意思 说明白?嗯,这么说吧,有时候,两个人,彼此的距离,离得略略远些,客客气气,相安无事,这个,你好我好!可是,彼此的距离,如果靠的太近了,磕来碰去,日子稍长,就……你看我不顺眼,我看你不顺眼,就……要出事儿的!”
慈禧大为惊异:这些个道理,这个笨笨的姊姊,是怎么想出来的?
一个念头冒了出来:这些,真的都是她“自己个儿的意思 ”吗?
她垂下头,默默思 衬。
“他这个人,”慈安平静的说道,“我觉得,尤其是这样一个人——你不去逼他,他对你,比谁都好;可是,你如果逼他,他倒转过来,咬……”
说到这儿,自觉“咬你一口”这种话,实在不宜出口,将“你一口”三字,生生的咽了回去,不过,后边儿的话,还是说了出来:“……却是比哪一个,都要狠上几分的。”
慈禧心头,微微一震:他……真是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