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消说,这一定是那条狐狸尾巴的主意了。
“琴棋书画——总之,文人雅士的那些玩意儿,咱们——你都可以学起来啊,假以时日,我看,未必就学不出些名堂来!”
“也是——”慈禧微笑着点了点头,“就譬如洋话,初初的时候,听着跟鸟叫似的,可是,慢慢儿的学下去,倒也有些脉络可寻了,连蒙带猜的,也能够听懂几句了。”
“哎哟,”慈安大为惊异,“你会说洋话?跟谁学的?是他吗?”
慈禧脸上微微一红,“不是——他那儿……也没空儿呀。”
顿了顿,“是跟楠本稻学的——她会说英吉利话和德意志话。”
“哎哟!一个日本女人,会说中国说,还会说英吉利话和……哦,德意志话,了不起,了不起!真正是个……女状元呢!”
“是。”慈禧说道,“不过,我学几句洋话,不过拿来打时间罢了,也派不上什么用场,以后,那是更加派不上用场的了。”
以后,那是更加派不上用场的了——这句话,隐然已经有了“撤帘”的意思 。
这个意思 ,慈安自然听了出来,心中不由大喜,赶紧说道:“怎么会派不上用场?——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儿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