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补充了一句,“皇帝也辛苦。”
立荣安公主为嗣皇帝的诏书既然已经钤了印,则嗣皇帝虽然尚未正式登基即位,但自慈禧将那枚“同道堂”玉印从旨稿上抬起来的一瞬起,荣安公主就不是“荣安公主”了,而是“皇帝”,是“今上”了。
“嗐,”慈安说道,“她有什么辛苦的?女儿迎接娘亲,那不是天经地义的?”
这句话,说的慈禧心中十分妥帖,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,说道:“那好,咱们……到时候见。”
“嗯,到时候见。”
就此别过。
慈安、七福晋、关卓凡,先后登车,卫兵高喊一声“起驾!”车轮辚辚,一架接着一架,驶出了官港行宫。
在这个过程之中,慈禧和关卓凡两人,有意识的相互回避着目光,再也没有对视过一眼。
明明知道,一个多月之后,就“到时候见”了,可是,我为什么还是觉得,此一别,犹如永隔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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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天津大沽火车站。
汽笛长鸣,母后皇太后回銮的专车,吐着浓烟,缓缓启动,愈来愈快。
阳光明媚,车厢内看出去,窗外飞驰而过的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