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越南,可就是泰山之重了!嗣德王扳起手指头,算来算去,正经财政,十年之内,无论如何,也挤不出这笔钱来,无奈之下,竟然将官位明码标价,这个……筹这个赔付之款了。”
文祥的眉毛,微微一挑,“卖官鬻爵?”
“不错,正是卖官鬻爵。”
关卓凡心里却想:咱们的“捐官”,不晓得算不算“卖官鬻爵”呢?
“本来呢,”唐景崧叹了口气,“打了败仗,应该痛定思 痛,卧薪尝胆,生聚教训,以求异日一雪前耻,可是,就如我方才说的,《壬戌和约》一签,越南上上下下,心气儿就散了!”
顿了一顿,“有得过且过者,有醉生梦死者,有破罐破摔者,就是没有几个知耻后勇、奋图强的!”
“最紧要的是,打了大败仗,却没有几个人搞得清楚,何以一败涂地、无可收拾?对于洋夷,有畏洋如虎者,有媚洋如父者,有蔑洋如仇者,就是没有几个人,明白、承认,咱们的玩意儿,确实比不过洋人了,得‘师夷长技以制夷’了!”
“‘畏洋如虎’、‘媚洋如父’、‘蔑洋如仇’,”郭嵩焘说道,“倒真是描摹如画。”
“筠翁谬赞,”唐景崧说道,“那嗣德王,就是极典型的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