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鋆的年纪,比他的这个二弟,长了老大一截。他本来家境贫寒,但出人头地之后,家里的环境,自然也就好了;父母老来得子,日子又好过了,对这个小儿子,就难免宠溺了一些。
宝燏资质既差,又不肯上进努力,老爹老妈再这么惯着,结果弄得文不成、武不就,一天到晚,只会斗鸡走狗、吃喝玩乐,连个学,都没有正经进过。
他的身上,有宝鋆替他捐的一个候补道,也因为老哥的力量,放过一任实缺。可是,这位“宝二爷”一到任,第一件事,就是索贿,不仅明目张胆,毫无顾忌,而且,狮子大开口,索要之数,较之他的职位,颇不相称。
当事人暗示,他要的钱太多了,宝燏立即搬出老哥的招牌来,意思 是,这个钱,不是给我一个人的啊,还有我老哥的一份儿啊。
这么乱搞,上上下下,都难以容忍,督抚碍着宝鋆的面子,不好直接参他,暗中托了在京的本地籍的御史,上了个折子,说是“风闻”某省某道臣宝燏风评不佳,又,闻臣宝燏为礼部右侍郎、总管内务府大臣臣宝鋆胞弟,不知是否属实?如果属实,则请饬下臣宝鋆,对胞弟多加管束,云云。
文宗降旨,“着宝鋆明白回奏”。
如此一来,胞兄宝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