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,”宝鋆一笑,“几天不见,理路见长啊!”
顿了顿,闲闲的说道,“‘颐和园工程局’确实不是工部的,不过,人家是‘顾问委员会’的——工部是政府,顾委会也是政府,有哪条大清律,说过一切政府的工程,都得交给工部去办吗?”
宝燏张了张嘴,答不上话来。天 籁小 说m
“再者说了,”宝鋆轻轻一声冷笑,“就算交给工部,工部还不一定接呢!工部尚书是哪个兼着啊?文博川!文中堂那么懂事儿的一个人,会不晓得眉眼高低?”
老哥话中的深意和酸意,宝燏统统听不出来,他了一会儿呆,突然想到了一点,如获至宝,嚷嚷着说道:
“那颐和园呢?颐和园总归是皇家的了吧?这桩‘大工’,怎么不交给内务府办?哼,‘颐和园工程局’不是‘顾问委员会’的吗?‘顾问委员会’不是政府的吗?政府凭什么来抢皇家的生意?”
“什么叫‘抢生意’?”宝鋆又是一声冷笑,“皇家不好办政府的工程,政府却好办皇家的工程——这是理所当然、天经地义的!皇家一切需费,都从哪里来?还不都是政府划拨过去的?有什么抢不抢的?”
宝燏语塞,憋了好一会儿,脸都涨红了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