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妃笑了,“当兵就是这个样子啊,有什么遭不遭罪的……侍卫不也差不多?大冬天儿的,也得在外头杵着啊,也没见你去可伶哪个侍卫?”
“侍卫都是咱们北京本地人嘛,他是南边儿的人……江苏的……”
“哟,连籍贯都晓得了!”
微微一顿,“那也没啥可怜的!这个苦都受不了,还当什么兵?尤其是当轩军的兵!你觉得可怜,人家自个儿,可是精神 奕奕的!还有,你以为是个人就能够杵在那儿?多少人想进轩军,挤破了脑袋,还进不去呢!”
“他家里的人,闹长毛的时候,都死光了,就剩他一个人了……”
啊……
婉妃敛了笑容。
这……确实是挺可怜的。
想了一想,说道:“他刚满十九岁,闹长毛可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……他什么时候进的轩军?”
“就是今年年头的事儿。”
婉妃有些奇怪了,“他是江苏人——怎么,是从江苏调过来的么?”
“不是,”银锁抬起头来,脸上有了笑意,“他就是在北京当的兵。”
“哦?”
“说起来挺有意思 的,”银锁说道,“当年,轩王爷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