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用度上的“克己”。
特别是文宗崩逝之后,丽贵太妃的官儿虽然升了,但后宫妃嫔惮于“西边儿”的不测之威,都几乎和她断绝了往来,一日之内,丽贵太妃便从人人奉承的凤凰,变成了事实上的孤处冷宫,荣辱云泥之辨,使她产生了强烈的“积谷防饥”的危机感,用度上,更加“克己”了。
这些,都对彼时已经非常懂事了的皇帝,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。
不过,最重要的,还是丈夫的态度——
一年下来,皇帝对丈夫治国理政的路数,多少已经有些了解了,特别是在财政上头,他总是强调“开源节流”。怎么“开源”,自己并不是很清楚,但“节流”却是明白的,就是省着花嘛,能少花的少花,能不花的不花,能裁的,就干脆裁掉它!
省下来的钱,用到正经事上头,拿丈夫的话说,“用到刀刃上”。
自己一做了皇帝,别的不说,但是一个朝服,就不晓得花了多少钱?这个,对还是不对啊?
皇帝看向丈夫,歉然的笑了笑。
不过,他依旧笑意晏晏的。
皇帝略略的安下了心。
朝服要花钱、花多少钱,他应该都是清楚的——这个朝服,本来就是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