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洋物件儿,只要有用、好用,该用起来,还是要用起来,不然,咱们办洋务,到底为的什么呢?”
“是……皇上圣明。”
这似乎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:曾国藩是中国最早力推洋务的重臣,但他的生活起居,却没有一丝一毫的“洋派”,不吃洋餐,不喝洋酒,生了病,不会去看洋医生。
这一点,和恭王、文祥、宝鋆等人,大不相同。
较之关卓凡,就更加天差地别了。
这一来,是曾国藩理学大家的“惯性”使然,二来,大约是出于这样一种奇异的矛盾心理:我推行洋务,完全是为了国家,其中,自己是没有任何私心私意的。我若受了洋风熏染,则无私亦有私,推行洋务,就理不直、气不壮了。
这就是皇帝说的曾国藩的“苦心”。
这个情形,有点像民国肇始,有那倡导恋爱自由的,自己却老老实实接受包办婚姻;又如精神 分析学说创始人弗洛伊德,强调**对人的潜意识的影响,实际生活中,弗氏却循规蹈矩,私德极谨极慎,生怕予人话柄。
“你是打两江调直隶的,”皇帝说道,“两江、直隶的情形,你都很熟悉,嗯,我有些好奇,你说,江南的蚕丝业,直隶这边儿,能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