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呢?”
“王爷倡议修筑铁路,”曾国藩平静的说道,“实话实说,开始的时候,我是不以为然的。当时,我是担心,铁路沿线,以村酤、旅店、负贩、驮运为活者甚多,铁路一开,这班小民的生计,会大受影响——这个想法,同‘土丝’诸公‘与民争利’、‘迫民倒悬’之论,其实并无二致。”
关卓凡没有说话,很专注的听着。
“可是,”曾国藩继续说道,“铁路真开了,人员、物资辐凑,沿线的村酤、旅店、负贩、驮运的生意,非但没有减少,反倒大大的增加了!非但如此,还新开了不少客栈、车行!——津唐铁路、京津铁路,都在直隶境内,我忝为直隶总督,铁路沿线的情形,都是看在眼里的,这,可真正是出乎意料!”
顿了顿,“当然,津唐之间、京津之间,长途的驮运的生意,是减少了些,可是,总括而言,所得者,远远大于所失者!”
“事实证明,我当初的担心,不但是杞忧,更加成了‘固步自封,自绝于潮流’了!我还算是办过洋务的——惭愧啊!”
“涤翁过谦了!”
曾国藩微微摇头,“确实是惭愧!铁路上头,我是只看见了‘失’,没看见‘得’,就是‘失’,也只看准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