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作用——既多少有了条退路,则对新式缫丝厂的抵抗的力度,就多少会减轻些。
“提高收茧的价格,”曾国藩捻着山羊胡子,微微的眯着倒三角眼,“确乎是德政!不晓得我想的对不对——这一条,似乎……借镜了盐务整顿?”
“涤翁目光如炬!”关卓凡说道,“食盐的收购价如果过低,则‘灶户’交盐不得值,非售私无以为生——这是私盐猖獗的重要原因之一!任由‘场商’坐地压价,无异逼良为娼!因此,朝廷厘定食盐收购价格,有‘场商’敢坐地压价者,立置重典,绝不宽贷!收茧亦然——这个收购价格,一定要保证养蚕人家能够温饱无虞!”
“灶户”是煮盐的盐民,“场商”是长驻盐场、专门向“灶户”收盐的商人,犹如丝行、茧行之于丝户、茧户。
“我原本想着,”关卓凡继续说道,“全然仿盐务例,蚕茧的收购价,亦由朝廷出面厘定;后来一想,丝业毕竟不同盐务,盐务向例是官卖,丝业却向例是民营,还是由丝业公会自己来张这个嘴比较好些——呈上来的禀帖,官府照准就是了。”
曾国藩点了点头,“王爷思 虑周祥。”
心想,我猜的不错,胡光墉的那些花样,果然是出自你的授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