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于是,这一班人,就忘了朝廷的不杀之恩,只记得财路的被断之恨,四处奔走,日夜聚会,钻头觅缝,照他们自己的话说,力图‘有所作为’。”
说到这儿,曾国藩大致想象的出来,生了什么事情了。
可是,如果图谋不轨的,仅仅是这一班人,又怎么会“实在是不晓得该怎么结案”?
曾国藩心中隐隐的不安,更加的重了。
“直接举兵起事,”关卓凡说道,“这拨人是不敢的,他们想的,是怎样替朝廷下眼药、找麻烦。”
顿了顿,“江浙的‘土丝’、‘洋丝’之争起来之后,他们以为,机会来了!”
“这班人的计划,是挑拨‘土丝’一派,兴起风潮,打砸缫丝厂,他们则趁乱放火,再杀几个人——既要杀‘土丝’的人、也要杀‘洋丝’的人,如此一来,‘土丝’以为‘洋丝’杀了‘土丝’的人,‘洋丝’以为‘土丝’杀了‘洋丝’的人,双方必结下血仇,冤冤相报,朝廷呢,就要焦头烂额了!”
曾国藩吊梢眉微微一跳,沉声说道:“贼子毒辣!”
关卓凡点了点头,说道:“如果‘土丝’一派不受挑拨,他们就派人冒充‘土丝’的人,依法施为。”
曾国藩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