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顿了顿,慢吞吞的:“我怕,将有人不利于他。”
曾国藩目光霍的一跳,“王爷是说——”
“狗急了会跳墙,”关卓凡平静的说道,“逼的太紧,保不齐就有人铤而走险,效博浪之击。”
“不能够!”曾国藩失声说道,“今夕何夕?天下早已太平,哪里还有人敢做这种无父无君、毁家灭族的事情?”
关卓凡冷冷说道,“天下之大,总有几个眼中无父、无君又不怕死的,万一这里边儿,有一个身后无家、无族的呢?”
曾国藩一滞,正待说话,关卓凡已继续说了下去,语气冰冷:“涤翁,莫说两江总督,莫说江督衙门,就是亲王,就是大内,都有人敢行荆轲、聂政故事呢!”
曾国藩微微的张了张嘴,说不出话来了。
犹如一块巨石压在了心口,他有点儿喘不过气儿来的感觉了。
关卓凡微微放缓了语气,“这或许是我的杞忧,可是,嘿嘿,我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呀!”
曾国藩心想,赵竹生整顿盐务,算得上大刀阔斧,雷厉风行,也罪人,也杀人,怎么没见你“杞忧”呢?
当然,轩亲王遇刺之前,赵景贤的两淮盐务,已基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