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罢了,关键是,此事若成,诚如轩亲王之所言,“水清河晏”、“江宁真正好叫江宁了”,可是——
湘系扎在江宁的根子,也从此给拔掉了。
一时间,曾国藩心潮起伏,说不出话来。
见曾国藩不说话,关卓凡微微一笑,说道:“就当这班人还在役,嗯,再裁一回军——‘二次裁军’就是了。”
二次裁军?
“王爷,”曾国藩吃力的说道,“撤勇遣,规矩是结清欠饷之外,再两个月的恩饷,事到如今,自然没有什么欠饷可言,如果比照两个月恩饷的标准……呃,‘赎官’,我怕此辈,呃,未必餍足……”
补不上实缺的,只能照普通兵勇的标准支饷,一个月不过四、五两银子,两个月亦不过八两、十两——这已经是普通绿营的一倍有多了——较之平洪杨战事结束之时,湘军将弁靠抢掠鼓起来的腰包,实在算不了什么,这么几两银子,就想将人家的顶戴“赎”了回来,并且将其送回老家,这个,不太现实吧?
关卓凡哈哈一笑,“涤翁想到哪里去了?我说‘二次裁军’,不过一个譬喻,哪里能真比照撤勇遣的规矩呢?”
顿了顿,“我初步的想法是,最高的提督一衔,五千两银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