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顿了顿,“赵竹生即将赴江宁本任,这笔钱,就算是他给江宁人的见面礼好了——江宁土、客,同受其益,这个,不也是美事一桩、佳话一段吗?”
江宁之“土”,自然是指江宁本地人;江宁之“客”,则是指留居江宁的湘籍将弁士卒。
如果账从“江淮盐业公司”走,自然就没那么显山露水了,可是——
这个“江淮盐业公司”,真的这么有钱吗?
“这可是给竹生添大麻烦了!不过,此数甚钜,‘江淮盐业公司’的负担,呃,会不会……太重了些?”
“负担自然是有的……”关卓凡沉吟了一下,“这样吧,今年的利润,准‘江淮盐业公司’自留,不必上交,如此一来,有一年的缓冲期,就有些负担,也是可以承受的。”
曾国藩听出来了,江淮盐业公司“不必上交”的,仅仅是“利润”,不是“盐税”,则每年数百万两的盐税,依旧按时、如数缴交国库。盐税亦是国家的“正项”,“赎官”的费用如果出自盐税,等于动用了国家的“正项”,如是,湘系以及他本人的压力就大了——这本来是他担心的。
现在,可以放心了。
同时,他也不由微微倒吸了一口冷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