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个法子,”关卓凡说道,“乍听上去,多少在意料之外,可是,仔细想一想,嘿嘿,其实也算在情理之中——捐官要花钱,‘赎官’,自然也要花钱,要人家将斩头沥血挣来的ww w.
“这……”
曾国藩皱着吊梢眉,沉吟不语。
“这件事情,”关卓凡说道,“该打的招呼,都会事先打好,言路上头,我想,应该不会有什么过多的说法……”
曾国藩目光微微一跳。
“该我出面的,”关卓凡继续说道,“我会出面,尤其是某些封疆,距离中枢太远,朝廷的苦心,涤翁的为难,未必了解的十分透彻。譬如,云贵的刘子默、新疆的左季高,嗯,我都会亲自去信,对此事予以譬解。”
曾国藩瞿然开目,随即又将眼睑垂了下去。
刘长佑也是湘系大佬,曾某人的苦衷,他一定是了解的,应该不会就“赎官”一事,说三道四,轩亲王扯出刘某人,其实是拿来做左某人的陪衬——“某些封疆”,其实就是指左宗棠一人,可如果单挑左季高说事儿,痕迹太重,于是,扯上刘子默,打个马虎眼儿。
这一层,曾国藩是可以默喻的。
对于轩亲王的委婉周致,他不能不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