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顿了顿,“如果只是我和征善额娘两个过日子,少就少点,我们姐儿俩,怎么将就也是过的去的,可是,还有两个小的呀!他们小哥儿俩,还要请先生读书的呀!”
“我忍不住了,问乌大怎么一回事儿?我说,老爷生前摆弄的那些古董珍玩,都是顶好的东西,怎么就换了这么点儿银子?”
“乌大说,抄家的时候,兵荒马乱的,文大人拢共就给了那么点子时间,哪里能够从容挑拣?不管好的、坏的,能拢到箱子里就成!因此,许多真正值钱的东西,都没有来得及带出来。”
“这个说法,十分可疑,他是管家,家里的物件,哪一件值钱,哪一件不值钱,他是‘门儿清’的——只怕,比我这个姨太太,还要清楚的多!哪里需要什么‘从容挑拣’?”
“后来,乌大又换了说法,他说,古董珍玩什么的,老爷其实并不真正懂行,人家送给老爷的、老爷自个儿从外头收回来的,有许多都是赝品,不值什么钱的。他说,这不是他自己的眼光,是请了外头的行家看过了,行家说的——而且,不止一位‘行家’!反正,大伙儿都这么说的!”
“我想,这可真正是出奇了!就算我们老爷自个儿没有眼光,但怎么竟然有人敢送假货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