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话实说,就书法而言,高宗这几幅字,实实在在是不敢恭维的,可是……这是祖宗的御笔啊,又有什么“不明白”的呢?
皇帝这么问,什么意思 呢?
别是个什么套儿吧?
“皇上面前,”敦柔说道,“臣妾怎么敢自居‘行家’?高宗纯皇帝的书法,颜之骨,米之肉,出神 入化,可谓天成。”
“颜,是颜真卿吧?米……是不是米芾?”
“是。”
“可是,”皇帝轻轻的笑了笑,微微压低了声音,“怎么他说起来,好像……颇不以为然的样子?”
敦柔大大一怔。
“他”,自然是“姐儿俩”同侍的那个“他”。
他颇不以为然?
事实上,我也不甚以为然的,可是,这个话,只好“腹诽”,不能摆在台面上说的呀。
当然,夫妻之间,不算什么“台面”,“姐儿俩”之间,似乎也不能算是“台面”,可是——
敦柔公主还在转着念头,皇帝说道:“我对他说,你的‘法书’,好像也马马虎虎吧?这上头,你的话,我不能尽信,我得再找人问一问。”
顿了顿,“听我这么说,他就笑了,说,你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