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”钱鼎铭笑道,“这就是‘不到黄河心不死’了!”
“不错!”关卓凡说道,“这个博罗内,大约只见过塞纳河、莱茵河的波平如镜,何尝见过黄河的波澜壮阔?定舫,咱们就尽一尽地主之谊,请他好好儿的看一看,‘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’是何等样景象!”
钱鼎铭豪气顿生,“王爷说的是!这个‘地主之谊’,咱们是一定要‘尽’的!说起这个‘黄河之水’——”
微微一顿,“我想起了王爷常说那句话,‘天下大势,浩浩汤汤,顺之者昌,逆之者亡’!——‘黄河之水天上来’,哪个也挡不住!法国人想逆天而行,只好请他东流入海了!”
关卓凡双手轻轻一拍,“定舫,痛快!就是这个话!”
痛快归痛快。m
“王爷,”钱鼎铭说道,“照您看,这个博罗内回去了,将会如何动作呢?咱们又该如何早作绸缪呢?”
关卓凡笑了一笑,“他自然恨不得明天他的政府就对咱们宣战——”
顿了一顿,“宣战嘛,那是迟早的——不然,咱们岂不是白折腾了?——不过,不会是明天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想,”关卓凡说道,“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