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细细,望极春愁,黯黯生天际。草色烟光残照里,无言谁会凭栏意。下阙——拟把疏狂图一醉,对酒当歌,强乐还无味。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。”
关卓凡在心中默默的念了一遍。
“也有记载,”婉贵妃继续说道,“这阙词是欧阳永叔——欧阳修写的,词牌是‘蝶恋花’,不过,‘凤栖梧’、‘蝶恋花’互为别名,一码事儿。只是,欧阳永叔的版本,较之柳耆卿的版本,有几个字的出入。”
“哦?还要请教。”
“上阙——独倚危楼风细细,望极离愁,黯黯生天际。草色烟光残照里,无人会得凭栏意。下阙——也拟疏狂图一醉,对酒当歌,强饮还无味。衣带渐宽都不悔,况伊消得人憔悴。”
关卓凡又默默的念了一遍。
慈禧念的,自然是柳永的版本。
“似乎……柳耆卿的,略胜一筹?”
“王爷高见!”婉贵妃说道,“前头的,彼此差不了什么,不过,最后两句,画龙点睛,却明显是柳耆卿胜过欧阳永叔了,这也是为什么千百年来,大伙儿都拿‘柳版’当做‘正版’来用的原因。”
“受教!”关卓凡叹道,“薛宝钗以一‘腊’字而为贾宝玉之师,婉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