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微微的透了一口长气。
“法国人那头儿,”慈禧目光炯炯,“岸上的、水里的,一千一百多号人,加上两条兵船、一条商船,‘无一人片板逸出’——竟是全军覆没!咱们的损失,却几乎可以不计!——这场仗,规模似乎不算大,却真正是一场大胜!”
“是啊!”慈安说道,“我对典章故事不熟悉,也不晓得,开国两百年,有哪一场大征伐、大胜仗可以拿来比拟的?”
“没有!”慈禧断然的摇了摇头,“无一可以比拟者!——道光二十年之前,咱们何曾遇到过英国人、法国人这样子的对手?”
道光二十年,即一八四零年。
慈安默默思 索片刻,点了点头,“确实如此——如此说来,他的这场胜仗,算是……‘前无古人’了?”
“算是!”慈禧说道,“还有,你想一想,这个升龙——距咸丰十年的大沽口、八里桥,不过就七年半的辰光!”
微微一顿,重复一遍,“不过就七年半的辰光——胜败的形势,就整个儿的翻转了过来!”
再顿一顿,“古人说,‘十年生聚、十年教训’——总要二十年的卧薪尝胆、发愤图强,才能一雪前耻!他呢,只花了七年半!这一层,也算是‘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