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真好!”慈安的语气,极其欣慰,“你看,这样一来,大伙儿多和睦啊!——家和万事兴嘛!”
顿了顿,“你大方、大度,你好,他好,我也好!——实在也是帮了我的大忙!唉,这三年来,一想起曾经那么对待他,我心里就难受、就发慌!——拿吕氏接回来,我心里的这根刺儿,就算拔下来了!”
“就难受、就发慌”?——至于吗?
慈禧不由就有些鄙视了。
“姐姐的心太软了!”她用微嗔的口吻说道,“姐姐也说了,‘此一时,彼一时’——‘彼时’有‘彼时’的道理嘛!就算略略冤枉了他些,又怎么样呢?他那个人,你不时常敲打敲打,还不上房揭瓦?”
顿了顿,“拿个女人刺一刺他——女色嘛,到底只是小节,这上头,就算偶尔行差踏错,也不亏他的大节,于他而言,莫说伤筋动骨,就连皮外伤都不算的,不过……打个激灵罢了!——过后人就清醒了,有什么不好?”
说着,一个念头跳了出来:敲打来,敲打去——又如何?
如今,自己不还是“撤帘”了?独操国柄的,不还是他?——他已经永远的跳出了自己的五指山了!
不由就莫名怅然,轻轻的叹了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