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出现了一丝慌张。
如果他是“假懂行”的,无论如何,不会明白伊克桑“自报家门”的用意,他既然改了口,就证明其实是“真懂行”——可是,“明明真懂行”,却“故意扮成假懂行”,居心何在?
被觑破了心思 ,而且,这个心思 ,又异常的不堪,如此一来,李致远就不能再那么淡定了。
伊克桑一摆手,“‘子帅’的称呼,当不起!”
“子帅”的称呼,伊克桑自然没有什么“当不起”,不过,“子帅”之“子”,是“子山”之“子”,以字号相称,有一个前提:彼此关系或地位,须相对接近,李致远的品级,虽远低于伊克桑,但他是文官,是举人,其实是有资格称伊克桑“子帅”的,伊克桑不受李致远的“子帅”,是摆出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。
李致远只好说道:“是……爵爷。”
不过,这个时候,他已经重新镇定下来了,恢复了满脸堆笑、一团和风的样子。
“‘此话从何说起’——”伊克桑锐利的眼神 ,刀子般扎向李致远,“你不晓得?”
李致远微微垂下眼皮,避开了伊克桑的目光,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,“卑职愚笨,请爵爷明示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