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人打架似的,加上他的身份特殊,因此,没有人去他那儿找麻烦——一不小心,就是替自己找麻烦了。”
“他这个样子,”敦柔公主说道,“只怕不大容易交得到朋友吧?”
“可不是?”恭王福晋说道,“载澄说,马骥在宗学,是一个朋友也没有的,下了学就走人,从来不同别的孩子来往,也没有人主动去兜搭他——一个是他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,叫人没法儿亲近,另一个呢——”
顿了顿,“其实,别的孩子,也不怎么看得起他。”
“看不起?”
“是!”恭王福晋叹了口气,“你想一想这孩子的出身?自个儿的亲生父亲,差不多就是一个大头兵;若是他的正经亲戚吧,也就罢了,偏偏还只是个‘义’的!”
“他的正经亲戚”之“他”,指的是关卓凡。
敦柔公主沉吟了一下,说道:“七婶倒认过他娘——我那位‘义嫂’做‘义妹’的,不过——”
打住。
不过七叔现在这个样子,七婶虽然还有个“福晋”的头衔,可是,这门儿干亲,明摆着的,不值什么钱了。
恭王福晋又叹了口气,“是啊——所以,学里的那班孩子,没有人去得罪他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