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一顿,隐去笑容,“哎,你说,这个马骥,同肃顺的两个儿子,走的这么近,对他——会不会不大好呀?”
“他”,指关卓凡。
敦柔公主默然片刻,说道:“这也难说——不过,这种事情,我不好跟他提的。”
恭王福晋想了一想,叹了口气,“也是——且搁着吧。”
话说到这儿,这顿饭也就吃的七七八八了。
饭后上茶,摒人密谈。
敦柔公主晓得,母亲到小苏州胡同,桍腹相候,足等了自己一个多时辰,绝不是只为了载澄的“三天打鱼、两天晒网”,也不可能只为了跟自己讲马骥和肃顺两个儿子的闲白儿,真正的目的,尚未表明;最重要的话,现在才开始说。
而母亲“真正的目的”、“最重要的话”是什么,她其实是心中有数的。
“皇上有喜了,”恭王福晋觑着女儿的神 色,缓缓说道,“真是件顶好、顶好的事情!之前,你阿玛就跟我说过——还不止一次,皇上愈早有喜,愈好!不然,这心里头,总是定不下来——”
敦柔公主臻首微垂,不说话,灯光下,她细长的睫毛,在眼帘下密密的形成了一丛阴影,叫人看不清她的眼神 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