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。”
打开一看,几里拐弯儿的蝌蚪字,一个也不认得。
轩军出来的“转业干部”,大多识得几句英吉利话,梁小山亦不例外,可是,这份公文上头写的,明显是法兰西的文字,梁小山不由就骂骂咧咧了:
“他娘的!法国人跑到中国来,给中国衙门递公文,就不会说中国话?写中国字?基隆厅这样一个小地方,我去哪儿给他找法兰西的通译?——这班法国佬,好不晓事!”
王师爷提醒,“洋行里头,应该有会说法兰西话的。”
这一层,梁小山也是晓得的,他的抱怨,其实是因为不能在下属面前显摆他会点儿英吉利话,颇为不爽,发泄一番而已。
“得,”梁通判一挥手,“那就赶紧的!”
半个时辰不到,王师爷就回来了,梁小山一看他的模样,“看来没啥好事儿啊!”
“也不晓得算好事儿还是坏事儿?”王师爷皱着眉头,“东翁你自己看吧!”
说着,将译文递了过来。
梁小山接过,只见上头写着:
“敬启者:刻敝船队待需煤炭一百吨,商家何以不卖,事属不解,想必是官中示禁。究之不知中国有无禁否?莫非疑我国与中国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