庙,双方也不可能永远对峙下去,问题只在于,选择一个什么双方都能够接受的由头来“破局”罢了。
“准建”归“准建”,一切工费,包括日后的维护,都不是出自公帑,而是出自“公所”——即由地方士绅集资。
当然,江阴富庶,小小一座祠庙,所费有限,并不在话下。
祠成之后,一百余年来,从来没有过任何官方的祭祀活动,只由守祠之人,年节之时,做简单的供祭。
实在也不晓得该如何做官方的、正式的祭祀——别的不说,单是这个祭文,就不晓得该怎么写?
来自民间的香火,也很单薄。
原因并不复杂,阎应元的身份、事迹,实在太过敏感了,人们会不由自主的自我设限——我去祭奠阎丽亨,会不会被人说成“心怀前朝”?如是,虽然台面上不会有人以此相责,可是,背地里,官府会不会因此而给我穿小鞋?“心怀前朝”的印象一旦坐实了,出仕什么的,更是完全不用指望了。
所以,这座祠庙,对于朝廷和江阴来说,都仅仅是一个摆设。
现在,辅政王——位在诸王之上、国朝第一人——要替阎丽亨上祭了!
这个,这个——
殿内不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