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斗,内斗。
赵景贤沉重的点了点头。
“这个‘内斗’,”关卓凡说道,“真正是镌在骨子里的!娘胎里带出来的!敌人的刀子,架到脖子上了,也醒不过来——不,你就算将他的脑袋砍了下来,他还是醒不过来,真正叫——‘至死不悟’、‘不死不休’!”
顿了顿,“而且,这个‘内斗’,真正是‘不分贤愚’!”
“是!”赵景贤说道,“史可法、何腾蛟之流,到底还算清廉勤慎,勉强可以占一个‘贤’字,尤不能免‘以邻为壑,视友如仇’之讥,其余‘愚’如马士英、阮大铖者,就更不必说了!”
“竹兄,”关卓凡说道,“我说的‘贤’,不是指史可法、何腾蛟。”
“呃……这……请王爷明示。”
“竹兄,你晓不晓得,明季人物,我最佩服的,是哪一位呢?”
“这……”
这就不好乱猜了。
莫不成……便是阎丽亨?
关卓凡晓得赵景贤想什么,微微摇头,“不是阎丽亨——”
顿了顿,“阎丽亨固然斑斑大才,不过,很可惜,江阴地方太小了!他又早早成仁,纵有经天纬地之才,亦无从施展,也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