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砍伐树木,史可法都不同意——嗯,你晓的原因是什么吗?”
“这……请王爷指教。”
“城外高地,是兴化李宦祖茔,史可法以李氏荫木,不忍伐也——权贵缙绅坟头的几株树木,比阖城百姓的性命还要紧要些,你说,他爱的,到底是什么?是‘民’吗?”
赵景贤心头震动,无言以对。
船舱之中,一时之间,异常安静。
舱外波涛起伏,清晰可闻。
过了半响,关卓凡微微一笑,“好了,竹兄,话已经说的太多了——午饭还没吃呢!嗯,镇海是不是也快到了?”
顿了顿,“就这样吧!——南明往事,你我共鉴、共勉吧!”
“是!”
出门之前,赵景贤突然转过身来,跪了下去。
关卓凡大出意外,“竹兄,这是做什么?——起来!”
赵景贤一字一顿,“中国得有王爷,中国之大幸!景贤得追随王爷,景贤之大幸!”
说罢,伏身稽首。
关卓凡眼中波光一闪,“竹兄,言重了!”
顿了顿,“吾之所欲,唯中国之强大耳——舍此,无他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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