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赵烈文含笑说道,“据一枰之垒,邈有万里之形;拈两指之兵,恍发千钧之弩!奇正相生,实乃麟阁未设色之白图,大将不血刃之虚战!也怪不得爵相不能忘情!”
曾国藩“呵呵”笑道:“惠甫,我已经放开了!你倒还来招我?”
赵烈文一笑,换了话题,“这两副眼镜的度数,还合适吧?”
“合适!”曾国藩掂须笑道,“大约就是太合适了,自以为多累半个时辰的目力,也没有什么关系,才会忍耐不住,自己打了自己一回劫的!”
“轩邸替爵相请的这个洋医生,”赵烈文说道,“确实是国手!——不过,爵相的眼疾虽然已渐痊愈,可是,眼镜的度数——不论老花镜还是近视镜,可都是比上两副的度数要高了!”
微微一顿,“爵相,菲尔普斯医生反复告诫——养目、养目!”
“好了好了,”曾国藩笑道,“惠甫,我已经受教了——譬如小孩子偷糖吃,偶尔犯戒一次,就被你抓到了——哎,得饶人处且饶人吧!”
赵烈文心中微动,这种玩笑话,以前,爵相可是很少说的呀!
“爵相的心情,看来很好啊!”
“彼此彼此!”曾国藩掂须颔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