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给这班人看的!”
“你是说——清流?”
“不错!——我看,咱们的清流、明季的东林,其实一脉相承!”
“不过,”曾国藩掂着胡子,“现在不比前些年了,清流的气焰,已经消解了许多了。”
“是——”赵烈文说道,“很吃了轩邸的几次瘪,安静许多了!”
顿了顿,“不过,百足之虫,死而不僵,何况,彼不过暂时蛰伏,‘死’,是远远谈不上的!”
“所以,就要‘贬’、就要‘抑’?”
“是!”赵烈文说道,“不然,辔头一松,又跳起来了!”
顿了顿,“譬如,升龙大捷之后,翰詹科道的折子,接二连三的递了上去,调门儿一个比一个高,有的说,应该‘午门献俘’,有的说,应该立即请法使‘下旗回国’,然后,驱逐所有法兰西人出中国!——这班卫道士,多半都是蔑洋如仇的,这一下,可算给他们找到现眼的机会了!”
曾国藩微微一笑,“现眼?”
随即沉吟说道:“就是说,同仇敌忾固然是好的,就怕……此仇非彼仇,不是真正的‘同仇’?”
“不错!不管有意无意,这班人,倒是裹乱的居多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