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。
“第二,”赵烈文继续说道,“京八旗风气不好!”
“那些个‘京油子’,兜里或许没有一个大子儿,家里的米缸,也早就见了底儿了,可是,你若真给了他三百两银子,说不定一、两天之内,他就能找地方——赌场、烟馆、酒楼、戏院、八大胡同——将之花的光光!”
“第三,东北距离北京,说近不近,可是,说远也不算太远——这条后路,断的似乎就不是那么干净了。”
“我还在替轩邸瞎盘算呢,孰料,对于京八旗,轩邸根本就不玩儿什么‘买断旗龄’——竟是直接驱逐出旗!”
曾国藩目光微微一跳,“直接驱逐出旗?惠甫,你是说——”
赵烈文沉声说道:“神 机营!”
“嗯……”
“神 机营选八旗满洲﹑蒙古﹑汉军及前锋﹑护军﹑步军﹑火器﹑健锐诸营之精锐者充之——”赵烈文说道,“一句话,这三万余人,乃是荟京八旗精粹于一营!黜神 机营‘出旗’,等于整个京八旗的‘精粹’,被一锅儿端了!”
顿了顿,竖起一根手指,摇了一摇,“什么是‘国本’?这三万人就是‘国本’!而且——是‘国本’之中的‘国本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