嗣德王脸上,红一阵,白一阵,神 色变幻不定,不过,还是没有斥骂养子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喑哑着嗓子说道:“就算你说的有那么点子道理,可是,咱们对清国,最好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了——照你说的那样‘行非常之事’,清、越两家,可就结下永不可解的深仇了!毕竟,同清国比邻而居的,是越南,不是富浪沙……”
瑞国公心中大大一跳:父皇这是开始动心了!
“回父皇,”他努力做出一副沉重的模样,用一种感叹的语气说道,“这也是无可奈何!就不说缴什么‘投名状’,单说这个‘钦使’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杵着,若不‘行非常之事’,他又如何能够允许咱们‘独立’?”
顿一顿,“至于‘永不可解的深仇’——父皇不必过虑!这一千几百年来,咱们同北朝,大仗都不晓得打过多少场了?也没见结下什么‘永不可解的深仇’嘛!时过境迁,形势比人强,到时候,不论清、越,该‘敦睦邦谊’的,还是得‘敦睦邦谊’!”
嗣德王不说话了。
过了好一会儿,轻轻叹口气,面色凝重的说道:“可是,你这个‘非常之事’,不容易行的!这个‘投名状’……容易缴不得!那唐维卿,又不是孤身一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