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威只是掌卫——也只是个‘奉命行事’的角色!瑞国公——典学未成,有爵无职!杨义——一个阉人!他们三个,哪儿来的资格下这样子的命令?太荒唐了!”
“登翁说的极是!”唐景崧点了点头,“不过,胡、瑞、杨行径之谬逆,远不止于‘荒唐’二字!”
微微一顿,“这不但是‘乱政’,里头,还夹着‘谋弑’的嫌疑!”
这句话犹如一声霹雳,张庭桂、阮知方,都被震的浑身一颤。
张庭桂张了张嘴,没说出啥来,阮知方说的也很吃力:“谋……弑?!”
“不错!”唐景崧说道,“国王殿下遽然薨逝,内廷之人,本应该立即向内阁和枢密院报告,由当政大臣检视脉案,瞻仰遗容,草拟遗诏——国有大丧,如此方为正办!”
顿一顿,加重了语气,“现在,宫里头的人,不但不向登翁、含翁报告相关消息,反而隔绝内外,拒国家宰相于门外——这不是心中有鬼,又是什么?!因此,我以为,殿下之薨逝,十有八九,另有蹊跷!”
对于唐景崧来说,嗣德王不是天子,只是国王,其逝世,只能称“薨”,不能称“崩”,也不能使用“龙驭上宾”、“天崩地坼”一类的说法。
至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