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景崧微笑,看向阮知方。
阮知方心头,涌起一阵苦涩,然而,形格势禁,不如此,又能怎么样呢?
“是,”他涩声说道,“此确为……万全之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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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,紫禁城,军机处。
大军机们传看过唐景崧、郑国魁联名的电奏,个个神 采飞扬。
“好!”文祥拿手在奏折上轻轻的拍了一拍,含笑说道,“自此以后,王爷加于唐维卿的‘大清班定远’,便不为虚誉了!——唐维卿尽可居之不疑了!”
曹毓瑛、许庚身、郭嵩焘都笑了起来。
“大清班定远”,是文、许、郭在朝内北小街第一次见到唐景崧的时候,关卓凡对唐的称誉,这道,“尚不止于当机立断——只有早已成竹在胸,事发之时,才能够当机立断!”
这也是“的评”,不过,军机处为大政所出之地,这个话头,只宜私下底深入,在此,点到为止就好了。
因为,所谓“成竹在胸”,是指唐、郑对于嗣德王之薨,是有预期乃至预案的——即是说,“赤灶丸”是个什么货色,嗣德王的身体状况何如,以及以他这个身子骨儿,大剂量服用“赤灶丸”,可能导致什么后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