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,除了一个‘航海家’、‘探险家’的名头,几乎身无长物,他做生意的那一小笔本钱,还是一个旅居上海的法国公爵夫人替他打点的——”
哦?还有介么一层?
“‘公爵’是早就去世了的,”施罗德笑一笑,“而他的爵位,是前朝……嗯,应该说,是‘前前朝’之分茅——几十年间,法国几度改朝换代,名器泛滥,这个‘公爵’,是真是假,根本无从考究了。”
“上海的泰西人圈子里,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:公爵夫人的年纪不小,巴西勒的年纪不大,而即便公爵夫人年轻的时候,也顶多只能算‘中人之姿’,现在年纪大了,巴西勒做公爵夫人的……好朋友,可不算一件美差!巴西勒能从她那儿弄到这笔钱,忒不容易了!因此,钱到手之后,特别珍惜,一个铜板也不肯浪掷的,起早贪黑,克勤克俭,风里来,雨里去,总算挣下了一份不大不小的身家。”
那个“忒”字,施罗德转着调子念了出来,关卓凡想笑,忍住了。
“苏窦山云云,”施罗德继续说道,“若真的只是一个套儿,事情很快就会败露,到时候,巴某千辛万苦挣下的这份家业,会立即为我方没收,非但如此,他的那条小命,也是难保——”
“我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