秩序,本来已经被摧毁得七七八八,节帅所施之策,反对者自然甚少,因为反对者自己早就不成气候了。”丁俭道:“所以在翼州,沧州,深州这些地方,节帅之策,顺利无比,但想来在镇州,赵州这些地方,实施起来便很是有些困难。之所以还在艰难推进,一是因为这两地本来就是李氏的根据地,上上下下都是靠着李氏,所以即便咬着腮帮子,也得应承节帅,同时他们也盼着失之桑榆,收之桃李。”
“倒也有这个说法。”李泽笑道。
“如此,节帅的确能将武威凝成一体,如臂使指,横扫北地。”丁俭道,“但如果节帅胸怀天下的话,只怕便会困难重重了。”
“说说看!”李泽道。
“丁某出身荆襄,家有良田万顷,论起来,只怕就是节帅新政之中要重点打击的对象了。”丁俭笑道:“但节帅可知,南方广大区域之内,正是像丁某之家这样的氏族真正统治着地方吗?不管是谁任哪里的节帅,都是与这些大家族彼此勾连,甚至本来就是一气同枝?”
李泽脸色渐渐沉重起来。
“南方虽然也遭过兵祸,但整体上说起来,情况要比北方好上许多,之所以如此,便是因为这些大家族之力。南方百姓仍然很穷苦,但日子却还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