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来出使的,赫然是洛阳长史,福王李忻的心腹裴矩。“王爷考虑的可不仅仅是现在,还有将来。”
“如何说?”
“你觉得李泽如何?”裴矩突然问道。
韩琦重重地吐了一口气:“到了今日,我也不妨与裴长史明言,我之所作所为,都是高帅临行之前特意吩咐的,高帅说过,李泽,治世之能臣,乱世之枭雄也,如果不能对他有所牵制,指不定最后彻底毁灭大唐的,就是这个人。但如果能将这匹千里驹纳入规矩之内,他却又必然是大唐的中兴之臣。所以自高帅走后,韩某所作所为,无不是为了不让李泽在北地一家独大。”
裴矩脸上微微失色:“高帅在遗折之中为何不说明?”
韩琦苦笑:“裴长史,恕我直言,高帅如果真这样在遗折之中说了,只怕用不了多久,李泽便会知道了吧?这样一来,说不定便会适得其反了。朝廷,现在就是一个大漏勺。”
“如果真是这样,一直以来,朝廷倒是委屈你了。”裴矩感慨地道:“便连王爷也认为高帅走后,你韩琦有了据地自守的意思 呢?”
“我自一心向明月。”韩琦叹道。
“既是如此,明月自然也不会只照沟渠的。”裴矩点头道:“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