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夏工聚集连片木屋棚户区出来,没走几里路,很快眼前的视野便渐渐开阔了起来。
海天壮阔,天空有盘旋的海鸟飞掠,平静的海边上到处是一艘艘撑着白帆和冒着烟的大船。
裴楚记得当初他来金山市坐着的就是那冒着烟的大船,好几百人挤在一个狭小的船舱里,中途不少人又吐又泄,那味道就不用提了。
期间裴楚记得船员和水手抬了不少撑不住的人出船舱,至于去向不言而喻,好在他还算年轻,身子骨熬得住。饶是如此,到金山市被方云虎接下船后,还是躺了两三天,才算是恢复过来。
“该死的,你们这些猪猡,动作快一点!今天上午要是装不完船,我告诉你们,这一个月,这一个月你们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!”
瓦尔纳船运公司门前,裴楚和方云虎两人刚刚到了门外的货仓外,远远的就听到了一个尖锐像是夜鸦一样的嗓音在用联邦语嘶喊着。
那是克里斯托弗-瓦尔纳,一个酒糟鼻秃头腆着个大肚子的矮胖中年白人,瓦尔纳船运公司的货运主管,此刻站在门口的一个木箱上,吐沫横飞地朝着下面的工人呵斥道。
从瓦尔纳船运公司仓库门口,二三十民夏工正肩扛手提两人一组,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