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陨石坑一样的巨大坑底走出来,裴楚神 情都有些恍惚,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自己做到的。
站定良久,他才注意到,远处的天际已经发白,一夜过去。
入目所见,整个金山港棚户区在大火和各方势力的剧烈激斗中,几乎已经成了一片白地。只有边缘地带一些木屋还未完全烧毁,焦黑一片,袅袅冒着烟雾。
更远的位置,港口区的仓库和一些码头建筑都全然被烧毁,甚至停泊在码头旁边不远的一艘船大船,似乎还有火焰在窜动着。
随着他的一路行走,沿途两侧,不论是衣衫褴褛的夏工,还是本地金山港集镇上的白人,各个都是满脸脏兮兮的,神 色灰败,完全没有一点生气。
裴楚一路眼看过去,心中那股方才获得李玄孝神 念加持的力量兴奋感,似乎仿佛如同冰雪一般飞速的在胸口消融。
这里他已经呆了一个多月的时间,即便一直生活在最底层,但仍旧还是有一些熟悉的感觉。
以前这个时候他如果在棚户区这里走动,遇到早起相识的力工,彼此总是少不了“阿楚、楚哥儿”之类招呼声,学堂里还有那些眼神 纯净的孩童,围绕着他做的小马扎兴奋呼喊。
这段时间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