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,可紧接着,槐诗却再度扑上,向着那个本来不可能战胜地教官。
笑意狰狞。
他感觉自己好像喝醉了。
就好像同时他感觉到了深沉的恍惚,又同时无比地清醒,紧接着,他感觉到了狂热。
那是某种难以言喻地自由。
就好像在极度的愤怒之后所迎来的释放。
当他呼吸的时候,便将空气中的劫灰卷入了肺腑,吸入了死者的痛苦,和他们的绝望融为一体。
就好像和无数的死亡结合。
他从记录者和被记录者变成了记录之一。
他能够同一时间感受到那无数次死亡所带来的痛苦,也沉浸在屠杀施虐中死去的绝望中。
就好像那些人的灵魂和他并肩伫立于此。
于是,那些虚无地死亡化作了火焰,在他的胸臆之间沸腾着,混合了他的愤怒,他的不甘和他的意志之后,化作了莫名地冲动,自内而外地爆发,将他吞没,催促着他去面对自己的对手,去降下惩戒,带来真正的死亡!
于是,在圈禁之手的紧握之下,那灰色的火焰自刀锋之上升腾而起——那是远比劫灰要更加灰暗的和苍白的色彩,自无数绝望和痛苦中所再度淬炼、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