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只能说人生真是跌宕起伏,实难预料。
结果,就在第三天他惯例练琴的时候,听见了预料之外的声音。
“嘿,哥们。”隔离的犯人问:“会拉巴赫么?”
“嗯?”槐诗挑起眼睛,“你还知道巴赫?”
“多稀罕啊。”隔壁的人被逗笑了,“我多少都是美洲常青藤联盟中正儿八经的毕业生,哪里不知道巴赫?”
“好嘞。”槐诗欣然点头,“无伴奏大提琴组曲,你喜欢哪首?”
“哪首都无所谓。”
那个颓废地年轻人依靠在墙上,轻声呢喃:“我就是想听点声音,什么都行。”
槐诗想了想,把如今渐渐张长之后有些碍事儿的头发捋到脑后,执起琴弓,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后,拉动了琴弦。
巴赫无伴奏大提琴组曲,序曲。
当槐诗将练琴和冥想结合之后,他的技巧和琴声仿佛也有了质的突变,不仅仅是自身的演奏能力,乐曲的感染力也强到了吓人的程度。
很快,堪称温柔的旋律自琴弦之上流淌而出,无形的声音扩散在空气中,将这冷漠牢笼的每一寸都填充满了。
于是一切都仿佛变得柔和起来。
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