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却听见那个神经病竟然欢快地唱起了歌。
“嘿!冲破大风雪,我们坐在雪橇上!”
自疯狂地前冲中,粘稠的血浆如雨一般地洒落。
那个笼罩在火焰中的消瘦身影伫立在车头,倾听着嘶鸣,沐浴着血液,好像春游一般地兴致高亢:“快奔驰过田野,我们欢笑又歌唱!”
“叮叮当!”
“叮叮当!”
“铃儿响叮当!”
自雷光劈斩的凄啸里,他沙哑地欢呼:“嘿!今晚滑雪真快乐,把滑雪歌儿唱!”
于是,红色的血便从空中落下来,仿佛永无止境。
在好像地狱一样的漫长的一分钟,沈悦有好几次都以为自己要死了,可很快,他就绝望地发现自己还没有死,但好像接下来会死得更惨一些。
直到那一张残破的轨道车彻底冲破了无数侵蚀物的阻拦,自斗争之中划出一道笔直的血色痕迹,彻底突出重围。
当回头看去的时候,背后是渐渐远去的怪物们,可当他看向前方道路的尽头时,便忍不住再度陷入绝望:
“你快别他妈唱了,前面是门啊!”
“那不更好?”
槐诗抹了一把脸上的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