蹙起了眉头,不悦的道:“黄大人还请慎言,非议陛下又岂是人臣所为?”
此时钱谦益还不知道朱由检已经决定将他赶出内阁,贬为上海知县,倘若他知道自己被崇祯从堂堂的从一品内阁辅臣贬为七品芝麻官,估计骂娘的心都有了。
黄道周还想反驳,但倪元璐拉住黄道周的袖袍道:“幼玄且稍安勿躁,钱阁老所言有理,君为臣纲乃我等士人立身之本,须知雷霆雨露俱是君恩,万万不可心生怨念。”
“哼!”河南道御史侯恂却冷哼一声,愤愤不平道:“孟圣有言:君之视臣如手足,则臣视君如腹心;君之视臣如犬马,则臣视君如国人;君之视臣如土芥,则臣视君如寇雠。
当今天子如今视我等如草芥,想杀就杀想抓就抓,难道还要我等奉此昏君、暴君为君父吗?吾深恨今日侠义之士未能将此僚弑杀矣!”
“够了!”钱谦益怒斥道:“候御史是想让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吗?陛下爱用厂卫,可见如先帝一般,也是个喜欢用间的君主,焉知我等之中,没有陛下之眼线?”
侯恂身为御史,怼天怼地怼空气本是他的拿手好戏,又岂会接受钱谦益的斥责?
他指着钱谦益鼻子骂道:“若非你临阵反水,出卖盟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