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李旦在那边埋头沉思 ,稍作犹豫,小心地观察了周边,安金藏以仅二人可闻的声音问道:“殿下,如此良机,真的就什么都不做吗?”
“宫中流言都传开了,皇帝连夜受恶魂侵扰,几度昏厥,药石不灵,僧道无法!”将声音压得更低了:“只恐陛下时日无多了.......”
不得李旦反应,安金藏不禁挠了挠头:“听闻,魏王武承嗣、梁王武三思 ,昨日便暗聚武氏诸王。似武攸宜、武攸宁、武攸暨这些人,可是握有兵权的。一旦陛下殡天......”
“放肆!”李旦猛拍了下桌案,吓了安金藏一跳,赶紧跪下。
淡漠地盯了安金藏一眼,李旦低低地出了一口气,面上忐忑、紧张、期待之情变幻几次,最终化作一缕颓然。
“陛下有恙,孤身为人臣人子,只当日夜祈祷,望陛下其早日康复,岂有暇思 及他事?”
随即嘴里幽幽道一句:“孤如今不过笼中鸟,无兵无卒,能干什么?既身为臣子,又岂敢异动!”
安金藏有些呆,近来接触了一下隐秘事,李旦当不至于如此表现才是。莫非,皇嗣殿下另有打算?脑中恍过此念,却不敢再多嘴了。
待安金藏悄然退下后,李旦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