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抵是有心理感应,就着泛寒的夜风,元郎君打了个喷嚏。食指搓了搓人中,回到丘静给自己安排下处,元徽忍不住伸了个懒腰。
安抚败卒,可不是个简单的活计,忙活完毕,子夜都已过去许久。松开系带,摘下头着,似乎在和他商量一般。
闻言,这大胡子眉毛一扬,脖子一粗,面庞的轮廓愈见分明,话几乎是从嘴里喷出来的:“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!”
声音吼得老大,重伤之下,不知其哪里来的中气。
果真是桀骜不驯,元徽心中暗思 ,掏了掏耳朵:“何必如此暴躁......”
“你这杂夷,竟敢如此无礼。你若想死,小爷我成全你!”边上的张智有些不满李楷固的态度了,腰间钢刀半出,瞪着他,表情做得夸张极了。
被智障这么一吼,李楷固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看了眼,给出一个轻蔑的反应,别过头去对着元徽,留个张智一个后脑勺。
智障怒甚......
元徽伸手,将张智腰间的刀按回鞘,放下腿起身,拍了两下甲裙,对李楷固说着实话:“你的命运,可不在本将手上。自营州乱始,到黄獐谷一战终,大周损兵折将,丧地失人。好不容易有点斩获,自然要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