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元郎君与太平双双出得内寝,黄昏已过,暮霭沉沉,夜色森森。两名宫娥提着宫灯走在前边,给夫妇俩引路。迈动着虚浮的双腿,身体晃悠悠的,元徽感觉十分地不踏实。
身边的少妇自然比元郎君还要不堪,琼目迷离,似在回味,艳丽的面庞上挂着淡淡的酡红。轻衫容易打理,但被弄乱的发髻实在不好复原,干脆散之简单地束起,如此这般的美人身上,透着一股更加醉人的风韵。
及至用宴正堂,太平公主已然恢复了正色。堂上,公主的二子一女俱在,显然是等了不短的时间了,都有些躁意,不过太平一至,老实了。
动身行礼,恭迎母亲与元徽这个,继父......
薛崇训已是十五少年,还是壮实,眉宇有乃父之相,不过在元郎君面前有点桀骜。目光在母亲脸上停留了一会儿,注意到仍残留着的那点不自然的红润,再搭配着元郎君嘴角泛骚的笑意,不由握紧了拳头。
这小子早不是雏儿,自然明白过来,自己兄妹在此枯等之时,母亲与元徽在做什么。一股子强烈的愤怒不可遏止地自心胸中升腾而起,看薛崇训看向元徽的目光越发仇视,愤怒,恶心,甚至还有些许嫉妒与羡慕......
元郎君自然没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