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徽盯着地图出神 ,意识仿佛深陷其中,萧至忠在旁微撅着屁股候着,不敢打断其思 路。
待元郎君明显回过神 之后,萧至忠方以一种探讨的语气对元徽道:“大都督,如今叛军大部已然北上,欲阻我于衡水。然而白日迤迤进军,却是何故。若待叛军于漳河一线站稳脚跟,我军若想击溃之,可就没那么容易了。且如今,冀赵一域,烽烟四起,若待彼辈坐大,乱情汹涌,恐有剿贼不力之嫌。平叛之事,宜急不宜缓啊......”
从其话里听得出来,萧至忠并不担忧所谓的叛军“主力”,反只顾虑平叛的速度,若在衡水与叛军相持久了,恐生异变,皇帝与朝廷那边没法交代。
闻言,元郎君微微一笑,伸手指着一方侧案示意了下:“坐!”
“谢大都督!”
待其落座,元徽手里把玩着武曌所赐龟符,慢悠悠地说:“漳水绵延千里,流域甚广,又非天险,叛军想要据此水而御我平叛大军,无异于痴人说梦。”
“故,您提前派唐将军率羽林轻骑南下,是欲走他路,绕袭其后?”萧至忠脸上没有一点意外之色,很肯定地接话道。
唐奉一的去向,并未告诉萧至忠。不过观其表情,元徽便知,这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