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两翼各有五百余骑游弋待发,水滩前是数百俘虏鼓捣着水栅、舟船,另有一些人大胆凫至河中央,似乎在丈量水之深浅。
官军这一副渡河来攻的阵仗让箫章惊疑不定,面色凝沉:“对岸的官军也知信都变故了!不过,那元徽,当真敢涉水来攻我军?”
若是此前,箫章或许还会觉得兴奋,毕竟“半渡而击”嘛。然而现在,他却没那想法了,元徽的反应太快了,任一举动,都让他极其难受。
“自雨霁之后,漳河速缓水浅,对岸官军,或可直接泅水攻我!”虺文忠双手抱怀,审量着对岸的情况,以一种探讨的语气说:“契丹偏师被灭之后,我们没了骑兵外援,其两翼骑军,对我们可是巨大的威胁!”
“敌若敢来攻,将军正可趁其半渡,痛击之!”杨奉节则满脸雀跃,开始纸上谈兵了:“将军上有大军两万,若得于此击灭元徽军,信都的敌军,不足为惧。在伪周新派大军来冀之前,我等正可纵横大河南北......”
嘴角抽搐了一下,到此刻,箫章也无心嘲讽这异想天开的儒生了。箫章本不是个蠢笨的人,只是统军作战,终非其长,不过他心里也清楚,就以眼下叛军前后无着的情况,别说驱策作战,军令能否通达执行都是问